【七骑X军师】裂冰『一』
*没错我是来发刀的😆但不是从这一章【
*温馨提示以后会很虐,所以请阁下们认真考虑后再决定是否跳入此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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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木朱雀从来没有在EU高层面前表现得这样失态。
房间里能摔的东西几乎都未能幸免,椅子奄奄地靠在床角,办公桌上的纸张散落一地……乍一看,似乎比朱利叶斯发病时的杰作还要惨烈。
未等他说明缘由,骑团长们就可以猜出,能让不列颠尼亚第七圆骑焦着至此的原因只能有一个——那个极品军师失踪了。在方才战乱的时候。
任谁想老婆丢了都会竭斯底里,更何况枢木朱雀堪比忠犬中的战斗机——然而他除了战斗力,也只有战斗力。枢木朱雀跪坐在地,颓唐自责地低下头,沉痛悲壮地捏碎最后一个玻璃杯。朱利叶斯显然是太信任于他,若不是自己.......
“差不多该够了吧,第七骑士枢木朱雀,与其在这里发泄自责浪费时间,还不如趁着军师阁下接受敌方的拷问之前想出解救他的办法。”
出声的人是信·日向·夏英格。
听到“拷问”二字,朱雀遭到电击般颤了一下,随即抬起头注视着米迦勒骑士团团长的眼睛。
“你觉得有什么办法?”
“那就要问你了,”夏英格不以为然地俯视着他的日本同胞,“作为让整个欧罗巴大陆闻风丧胆的金斯利卿,怎么可能对自己的意外风险毫无防备?作为他的骑士,你应该非常清楚——”
枢木朱雀从地上爬了起来。是了,夏英格说得一点没错——朱利叶斯曾经策划过一套劫狱方案,用于自己被捕无人谋略时救急,朱雀记得他画过一张示意图,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放在——骑士顺着文件架上的文件摸索过去,抽出一本薄薄的泛黄的小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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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利叶斯低垂着头颅,努为让混沌的脑海保持清醒。
监狱的一角有一个摄相头,应该能与外界保持联系。刚才他从行刑的狱使嘴里套出,EU军方会利用他做人质要挟不列颠军,还会把他的监狱视频发过去以示威胁。这很好,朱利叶斯在心中暗笑一声,这也就意味着摄相头连通的网络会有一条与不列颠保持联络的渠道,而他或许可以利用这个漏洞把自己的所在地点泄露给朱雀。现在唯一需要思考的就是如何在不被拍摄的情况下利用墙角的电路对这个摄相头做手脚。
然而他发现大脑在这样的情形下真的很难高速运转。周身被火辣辣的疼痛灼烧,白皙的皮肤上烙下狰狞的伤口,鲜血将碎成布条的衣料浸染成通透的黑红,粗糙的铁链勒进手腕的皮肤里,刺骨的冰寒加剧了钻心刻骨的生疼。
眼罩被额角流下的鲜血浸染,湿冷地贴在眼睑上,给睫毛留下一层湿嗒嗒的触感,让人没由来地压抑。朱利叶斯尝试着抬起头来观察摄相头,脑袋却昏昏沉沉地靠倒在身后 的十字架上,冰凉的金属质感与脱力撞击的疼痛感倒是让他的头脑清醒了一瞬。金属被击出的轻微钝响清晰地回响在空旷的监狱内,被无限地夸张放大。
距离下一次拷问的时间不远了,试一试能不能狱使嘴里套出更多有用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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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木朱雀被EU发来的视频再一次引爆了火药线。
视频中的朱利叶斯被层层铁链束缚在沾满了血的十字架上,皮鞭一下下撕扯着他的军服,在自己曾经留下吻痕的地方划出淋淋伤口。殷红的血浸透了金色的军徽,将白皙的皮肤愈发衬得苍白,额角的鲜血顺着晶紫的坠饰流下,将耀眼的色彩镀染得瑰丽。他的头颅随着凌厉的鞭击低垂,黑发遮盖了右眼,独露出黑红的眼罩。水晶末端挂着摇摇欲坠的血珠,在干燥的地上滴下一圈圈红晕。
朱利叶斯面对疼痛的方式依然没变,他至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将毫无节制的哀嚎压抑在喉内,牙尖咬破下唇,丝丝血液顺着线条苛刻的下巴滑落。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这很难让朱雀不联想到他在自己身下承欢时的模样,尽管不如这般惨烈——生理快感中的疼痛是无法与鞭刑的剧痛相比拟的。
军师的承受能力算不上强,没换几下鞭击便昏厥过去,冰冷的盐水劈头盖脸地浇下,给他的伤口造成了二次伤害。第二轮的挎问还未开始,屏幕便碎在了朱雀的手里。
营救的军队整装待发,朱雀敏捷地登上了兰 斯洛特。耳边的通讯器里未能像往常一样传来朱利叶斯漫不经心的鼓励与叮嘱,这让他有些不习惯。朱雀插入钥匙启动,将机体的功率开到满格,脑海里描摩着朱利叶斯平日里安静地迎接他风尘仆仆凯旋而归的模样。
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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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使收起皮鞭,将盐水细细淋在朱利叶斯的伤口上,刻意加剧他细致的疼痛感。
上级曾经说过,若不能在两天之内套出他一词半句,自己也将受到处罚....自认倒霉的狱使咂咂嘴,紧紧地盯着朱利叶斯狼狈却依然精致的面孔,一个新点子突然闪过脑海。
“黑头发紫眼睛的欧洲帅哥,在这样的监狱里真是罕见呢。”狱使有意出口挑逗,抬起一只手极具暗示意味地伸向朱利叶斯的下吧,“我刚才,可是特地没有弄伤你的脸哦。”高阶的军官,最受不了这种监狱里下流的侮辱吧?
朱利叶斯偏头避开了狱使的手,残留着血迹的嘴角场起一丝轻蔑的讽笑,轻挑,桀骜,锐意不减:“那可真是承蒙关照了。”
朱利叶斯当然听懂了他的暗示,但故意不予以回应。
“我说兄弟,您这样是何苦呢?早点招架的话,就不必忍受这种你从没受过的酷刑了。”狱使给皮鞭装上刺钩,细细打量了一番伤痕累累的朱利叶斯,"这么好的条件,我都为你感到惋惜。”
当然是为了皇帝陛下.....
朱利叶斯强忍着剧痛回予他一个冷笑,如果他知道自己是让整片欧罗巴大陆伏尸百万,流血漂橹的朱利叶斯·金斯利,估计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如果你执意不肯招架,那我可就有理由借着职业便捷占一点福利了哦。”狱使放下了刺鞭,笑容带上痞气,慢慢取下手套暗示威胁着朱利叶斯。
这家伙...视欧罗巴行刑法如空气吗?
“你可要想好了哦,”朱利叶斯抬起头,目光透过黑色发丝凌冽扫向狱使,那人被他盯得一愣,不觉在那幽紫的目光中停下了动作。 “如果人质死亡,你是无法向上级交差的吧?”
“啊,让人质死亡,我还没有那个本领。”狱使显然是没有听懂朱利叶斯的暗示,伸出手去解朱利叶斯挂在腰间摇摇欲坠的残破腰带,金属的解锁声在空旷的牢房里格外清晰,“我不过是,想要找点乐子而已。”
“如果我咬舌自刎了呢?”
狱使立即停下了动作,朱利叶斯打趣地看着他。害怕担责任的家伙,这一套果然有效,虽然说出来不那么痛快。见无法威胁到朱利叶斯的自己反被威胁,狱使不虞地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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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特领军杀出重围的时候,朱利叶斯趁乱将自己的地点泄露给了不列颠军方。这种电子技术他已经记不请自己是什么时候学会的了,只是用起来意外地娴熟。每当思及过去的记忆,大脑总是没由来地疼痛混沌。
牢门“嘭”的一声被人踹开, 闯进来的却是几个手持刑具的狱吏。
“上司说即使带不走你,也不能留下你这个祸患。”模糊的声音透过鼓膜,仿佛隔着一层水传达到混沌的脑海。早就料到会是如此,棋局的最后一步,他赌在了自己的骑士身上。
狱使们将败落的怒火发泄到军师身上,本就身受重伤意识迷糊的朱利叶斯在疼痛中很快陷入昏厥。枪口瞄准了他的脑袋,火光照亮他惨白的面颜——
子弹破膛而出的一刹那,兰斯洛特破墙而入,用钢铁筑就的掌心挡下了这一击(参照亡国第三章琼姐开高达帮信哥挡子弹= =)狱使们甚至还没看清来者就在兰斯洛特的子弹下一命呼吁,朱雀借着外面军队为自己争取的时间跳下机甲,三两下扯断铁链,抱起朱利叶斯回到驾驶舱。
“抱歉金斯利卿,在下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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辙离的道路并不顺畅,怀抱昏迷的军师的朱雀单手驾驶着兰斯洛特,尽量避免与敌方机甲的冲撞 以减小机体的颠簸。朱利叶斯的血染红了朱雀的驾驶服,冰凉的左手无意识地攥紧朱雀的衣襟,骑士感受到怀中之人冰凉的体温和与其形成鲜明对比的血液的温度,不由得心脏一阵绞痛。
追杀的敌军果然将火力都集中到了看起来托付了军师的医用机体上,朱雀赞叹着那本小册子,搂紧了怀中的朱利叶斯加快兰斯洛特的速度。军师的伤势很严重,必须尽快回到圣彼得堡进行救治。
“朱雀……”微弱的呼声带着点软软的鼻音,骑士手臂一僵,兰斯洛特重重颠簸了一下,朱利叶斯颦起姣好的眉。
枢木朱雀的心跳有些加速,这还是军师第一次用这种方式称呼他,让他怀疑他是否恢复了记忆——明明昨天就已经服过了药。
“朱雀...”军师又嘤咛一声,朱雀立即搂紧了他:“金斯利卿,我在。”见朱利叶斯并未对他使用的称呼方式表现出疑惑,朱雀便确定了他没有恢复记忆。
“疼……”军师的声音带上哭腔,朱雀不觉减轻了力度,大脑却翁地一片空白——朱利叶斯这是在...向他撒娇?目光触及军师仍在流血的伤口,朱雀屏息了一瞬,温柔地替他拭去眼角的泪水。
“我没有给皇帝陛下丢脸。”军师的声音因疼痛而带上颤音。
“我知道。”朱雀一边击碎前来挡道的机甲,一边柔声回应。
“我也没有辜负你。”军师似乎扬起了嘴角,血液自紫水晶滑落,顺着颌骨流下。
“我知道。”朱雀的眼眶有些酸涩,拇指轻柔抚摩过他的唇角。他想给他一个吻,但怕动作太大弄疼了他。
“疼……”军师再次嘤咛一声,狱中压抑了很久的委屈终于忍不住倾泄出来,“很疼,朱雀...我从来没有这么疼过.... ”
“我知道的,朱利叶斯,我知道的。”朱雀轻拍不住抽泣的军师的后背。狱刑的滋味他也曾切实地领教过,无数久经沙场的士兵都在它的凌虐折磨下折服招架,更何况从未尝过征战之苦的军师。“在下无能,没能保护好军师阁下。”
也许是不想让朱雀自责 ,朱利叶斯不再吭声,只是自制不住的泪水依然顺着下颌滑落,同殷红的血液交融在一起。朱雀不断地拭去那些晶莹的泪珠,要强的军师一定不愿意让其他人看见他的眼泪。
“金斯利卿,再忍一忍,我们很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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